弘扬寻乌调查传统 大兴调查研究之风
中国中共党史学会副会长、原中央党史研究室副主任 李忠杰
在寻乌召开毛泽东寻乌调查90周年理论研讨会,重温毛泽东作寻乌调查的历史经验,弘扬唯实求真精神,践行党的思想路线,走好新时代的长征路,这是预热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的一场很有意义的活动,也是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调查研究工作重要指示的重要举措。
正确认识中国国情是制定一切路线方针政策的基础
中国共产党是在近代以来社会矛盾运动的基础上产生的,早期共产党人对中国国情进行了初步的分析和研究,完成了建党的任务。如何科学、全面、准确地认识中国国情,并制定革命的道路、路线、战略、方针政策,一直是摆在中国共产党人面前的重大任务。当时在党内,毛泽东同志是最重视调查研究的人,他深入安源矿井了解工人疾苦,倾听工人心声;在国共合作的大革命期间实地考察湖南省多个县的情况,撰写《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在土地革命战争开始的井冈山时期,进行了宁冈调查、永新调查,总结了农民群众土地革命的新经验,主持制定了井冈山《土地法》。
在进行寻乌调查的同时,毛泽东对多年来从事调查研究进行了理论总结,写出了他的名作《反对本本主义》,鲜明提出“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等重要论断,深刻阐明在马克思主义思想路线指导下正确认识中国国情,坚持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极端重要性。
寻乌调查的特点和意义
寻乌调查是毛泽东研究国情、认识国情的重要举措之一。这一次调查有几个鲜明的特点:
一是全面系统。《寻乌调查》内容系统、翔实、丰富、细致入微,是一本关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寻乌社会历史的全纪实、大写真,也是当时中国南方地区小城镇历史变迁的一幅全景图,堪称政治调查、政策调查、学术调查和社会调查的典范。二是广泛深入,召集的调查会对象广泛、代表性很强,深入走访当地老表,掌握了第一手材料。三是亲力亲为,调查中他自己拟定调查大纲细目、主持调查会、动手做记录,撰写了8万余字的调查报告。寻乌调查是“到群众中作实际调查去”的典范。四是实事求是。调查研究是为了更加准确地了解实际情况,因此必须首先尊重现实,在现实的基础上,得出科学的结论,《寻乌调查》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通过寻乌调查,毛泽东深入思考了马克思主义和中国革命实际的关系,确定了毛泽东思想三个基本点的雏形,形成了我们党的马克思主义路线。通过包括寻乌调查在内的一系列调查,毛泽东形成了比较系统的调查研究的理论和方法。
弘扬寻乌调查优良传统,提高新时代调查研究水平
《寻乌调查》是我们党开展调查研究的经典之作,闪耀着唯实求真的精神。90年后的今天,我们重温寻乌调查,特别是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调查研究的一系列重要论述,就要大力弘扬寻乌调查的优良传统,提高新时代调查研究的水平,把新时代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不断推向前进。
一要准确认识中国国情。当下,中国正面临一系列新的环境、新的课题、新的挑战,我们该如何应对?各个领域都需要经过深入的调查研究,制定好科学的战略和对策。二要充分发挥党和国家各种信息传输系统的作用,运用媒体内参、政府上报信息等,做好信息筛选。三要综合运用各种传统的和新型的调查研究方式,统筹广义调查和狭义调查,准确地把握社会现状和基本国情。四要充分发挥网络大数据等现代技术在调查研究中的特殊作用。立足人口大国这个实际,通过定量分析、定性分析等方式,全局性把握真实的国情,制定政策、指导实践。五要在提高真实性、准确性、全面性、科学性上下大功夫。既要汇报、又要讨论,既要念稿子、又要讲实话,既要做好准备工作、又要防止表演式的汇报,既要形成统一意见、又要鼓励发表不同的意见,既要解剖麻雀、又要全面研判,既要有定性判断,又要有数量分析,既要把握基本面、又要警惕危险性。
弘扬寻乌调查精神 搞好调查研究工作
教育部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发展研究中心主任 王炳林
寻乌调查是我们党调查研究的光辉典范,是毛泽东同志一生中进行的规模最大、资料最详细、内容最丰富的调查研究。毛泽东同志在寻乌调查中形成的寻乌调查精神闪烁着时代光芒、彰显着强大生机活力。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学习寻乌调查精神,号召全党大兴调查研究之风。调查研究是我们党的传家宝,是做好各项工作的基本功。
坚持问题导向,带着问题搞调查研究
问题是时代的声音,坚持问题导向是马克思主义的鲜明特点。带着问题去,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是搞好调查研究的基本要求和重要目标。
毛泽东为什么要进行寻乌调查?他在《寻乌调查》前言中写道:“关于中国的富农问题,我还没有全般了解的时候,同时我对于商业状况是完全的门外汉,因此下大力来做这个调查。”带着系列疑问,毛泽东同志决定对寻乌工商业和富农问题做一次全面调查。今天,弘扬寻乌调查精神,进行调查研究同样需要坚持问题导向,强化问题意识,立足社会实际,不断提高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和水平。
发扬求实作风,深入实际搞调查研究
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是开展调查研究的基本原则。在寻乌调查中,毛泽东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直接与各界群众开调查会,掌握了大量翔实的第一手材料,客观呈现事实,不回避矛盾,体现了求真务实的作风。今天,弘扬寻乌调查精神,进行调查研究仍要发扬求实作风,防止和克服“主观主义、脱离实际”的现象,决不能做做样子、摆摆架子。要务求“深、实、细、准、效”,深入实际、深入基层、深入群众,放下架子、扑下身子,接地气、通下情,才能真正做到听实话、摸实情、办实事。
注重工作艺术,创新方法搞调查研究
调查研究既是一门科学,也是一门艺术。选择典型性的调查对象,坚持正确的方法手段等,对于调查结论的可靠性和科学性至关重要。
调查研究,首先要选择一个具有代表性、典型性的地点,这样才能达到窥一斑而见全豹的效果。毛泽东说:“寻乌这个县,在闽粤赣三省的交界,明了这个县的情况,三省交界各县的情况大概相差不远。”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毛泽东同志选择寻乌作为调查研究的地点。其次,调查研究还要善于运用正确的方式方法。毛泽东在《寻乌调查》中详细论述了包括要开调查会作讨论式的调查、调查会到些什么人、开调查会人多好还是人少好、要定调查纲目、要亲身出马、要深入、要自己做记录等调查艺术。同时,他还采取各种方法途径广泛走访群众,同老百姓谈心谈话,获取各种信息。这些方式方法,为毛泽东撰写科学合理的调研报告发挥了重要作用。
新形势下,弘扬寻乌调查精神,进行调查研究同样要提升调研艺术,既要坚持和完善走访、蹲点、座谈等传统调研方法,广泛听取不同层次、不同部门、不同行业干部群众的意见建议,又要科学运用互联网、大数据等现代调研方法,利用科学技术搜集更全面的信息,不断提高调研的效率和科学性。
站稳人民立场,探询民意搞调查研究
人民立场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政治立场。我们党一再强调搞调查研究的根本目的,就是要倾听人民呼声、探询民意,为制定符合人民意愿的方针政策打下基础。
在寻乌调查时期,毛泽东同志除了开调查会,还主动深入各行各业群众之中,虚心向群众请教,拉近与群众的距离,认真了解群众收入状况、生活状况,特别是围绕群众最关心的土地问题,分析农民受剥削的程度。毛泽东同志经过寻乌调查后,得出“平田主义是最直截了当,最得多数群众拥护的”等论断,为深入开展土地革命奠定了扎实基础。
今天,弘扬寻乌调查精神,进行调查研究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站稳人民立场,厚植人民情怀,把人民群众放在心中,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多到群众意见多、意见大的地方去,真心实意地和群众“坐在一条板凳上”,及时就存在的问题和困难与群众沟通交流,多为百姓排忧解难,着力解决那些关系重大、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尤其是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努力为人民创造更美好、更幸福的生活。
查田运动是寻乌调查精神的特殊体现和发展
中国社科院中国近代史研究所党委书记 金民卿
毛泽东寻乌调查没有解决一切问题,还有几个缺点,这些不足留下了理论和政策进一步发展的空间。寻乌调查精神在此后的革命和实践中不断得到具体运用和丰富发展,其中,毛泽东所领导的查田运动就是以特殊的形式来体现和深化寻乌调查精神的一个重要例子。
制定正确策略,阐明查田运动的科学方法论
1933年6月2日苏区中央局做出了《关于查田运动的决议》,中央革命根据地的查田运动全面拉开。1933年6月,毛泽东主持召开八县查田运动大会,对查田运动的基本策略、工作方法、基本步骤、工作态度等做了系统阐述,成为指导查田运动沿着正确方向发展的重要理论基础。
首先,在查田运动中必须坚持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毛泽东特别强调,“必须发动最广大群众热烈起来参加斗争,形成群众运动,才能保障阶级路线的正确执行,才能达到消灭封建残余势力的目的。一切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命令主义工作方式,是查田运动最大的敌人。”
其次,明确提出查田运动的策略和步骤。毛泽东指出,“查田运动的策略,是以工人为领导者,依靠贫农,联合中农,去削弱富农,消灭地主。”“查田运动的群众工作,主要是讲阶级,通过阶级,没收分配,及对工会、贫农团的正确领导等。”
再次,根据实际制定宣传方法。这些方法主要是:“第一口头讲话,第二贴布告,第三写标语,第四出传单,第五演新剧,第六墙报上做文章,等等。”
最后,必须坚持实事求是、有错必纠的工作态度。毛泽东明确提出必须要实事求是,有错必纠。他强调,凡是弄错了不仅要纠正,而且一定要在群众大会上承认错误,并说明改正的理由,取得群众的满意,而决不能将错就错,不肯改正。
深化阶级分析理论,完整提出土地革命的阶级路线,进一步补充了寻乌调查内容
毛泽东在寻乌调查中提到,寻乌调查的缺点是没有分析富农、中农和贫农,在土地分解方面,没有把富农、贫农和中农的土地分开讲。1933年6月,毛泽东在查田运动中写了《怎样分析农村阶级》一文,明晰地提出了如何分析地主、富农、中农、贫农、工人的原则,阐明了不同阶级的划分标准。这个文件,不仅对中央苏区的土地改革工作起了指导作用,在全国解放战争期间又经中共中央重新印发,成为当时土地改革工作的指导文件。
正是在对中国社会阶级的分析不断深化的基础上,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关于土地革命的阶级路线的理论越来越清晰了。到1934年1月全国苏维埃第二次代表大会的时候,毛泽东提出:“土地斗争的阶级路线,是依靠雇农贫农,联合中农,限制富农,与消灭地主。这一路线的正确应用,是保证土地斗争顺利发展的关键,是苏维埃对于农村的具体政策的基础”,只有按照这一阶级路线,纠正侵犯中农尤其是富裕中农、消灭富农的错误倾向,才能保证土地革命走上正确的轨道。
毛泽东在困境中坚守与创新的当代启示
90年后的今天,对寻乌调查最好的纪念,就是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大力弘扬寻乌调查精神,始终坚持坚定的党性原则,始终坚持坚定的理想信念,牢牢坚持科学的理论指导,坚持在思想交锋中发展科学理论,与各种形式的本本主义、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社会顽疾展开坚决的毫不妥协的斗争。
用好传家宝 练好基本功
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主任 俞银先
从寻乌调查中汲取历史营养,深入学习毛泽东同志调查研究的思想和方法,对于我们用好传家宝、练好基本功,正确认识、把握和破解各种风险挑战,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前进,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时代价值。
亲眼看、亲耳听、亲手写,坚持亲力亲为搞调研
寻乌调查是毛泽东早期进行的一次较大规模的调查活动。毛泽东同志亲自拟提纲、亲自主持调查会、亲自作调查记录、亲自撰写调研报告,历时二十多天,积累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整理写出了八万多字的《寻乌调查》。在此期间,他还撰写了著名论著《反对本本主义》。可见,亲力亲为、身体力行,是毛泽东同志开展调研的一个鲜明特点。
调查研究是我们党制定和实施重大路线方针政策的重要前提。调查研究重在深入实际,贵在身体力行,只有扑下身子、沉到一线,亲身体验、切身感受,才能摸清情况、得出结论、把握规律、开创事业新局面。
直面问题、找准问题、破解问题,坚持问题导向搞调研
调研过程中,毛泽东同志通过对寻乌旧有土地关系和土地斗争的调查,探索了关于农村阶级划分、土地革命政策、取缔剥削政策和分配土地池塘房屋的办法和标准等问题;提出了不仅要抽多补少,也要抽肥补瘦,使富农、中农、贫农、雇农都能过活下去等解决问题的方法。在《反对本本主义》中,毛泽东同志将调查研究与解决问题作了一个形象的比喻:“调查就像‘十月怀胎’,解决问题就像‘一朝分娩’。”调查研究的过程就是科学决策的过程,省略不得、马虎不得。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展现出美好前景。广大党员干部要更好地履行职责、承担使命,就必须把调查研究贯穿于作决策、抓落实的全过程、各环节,坚持问题导向,不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拜群众为师,坚持群众路线搞调研
寻乌调查中,毛泽东同志除了直接与各界群众开调查会,还经常到田间地头去帮助农民做事,虚心向群众请教。围绕群众最关心的土地问题,毛泽东同志用解剖“麻雀”的方法分析问题,得出了“旧的社会关系,就是吃人关系”等结论,提出了“平田主义是最直截了当,最得多数群众拥护的”等论断,为完善土地革命政策策略,深入开展土地革命,奠定了扎实的基础。寻乌调查后,毛泽东同志明确提出了“到群众中作实际调查去”的思想路线问题,阐明了“共产党的正确而不动摇的斗争策略”的来源。
开展调查研究,要像寻乌调查中所言“放下臭架子、甘当小学生”那样,少一点衙门气、多一点烟火味,少一点“走马观花”、多一点“下马看花”,交点基层朋友、听些群众声音,要把加强顶层设计和坚持问计于民统一起来,让人民群众真正成为我们党科学决策的源头活水。
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坚持实事求是搞调研
寻乌调查中,毛泽东同志坚持“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情况的末尾,而不是在它的先头”的求实态度,客观呈现事实,不回避问题,将参加调查会的干部、农民、秀才等当成“可敬爱的先生”,虚心认真地向他们请教,从寻乌的地理环境到政治区划、各阶级现状到政治经济、旧有土地关系到土地革命等等,调查了解得非常详细全面,进一步了解了中国的国情,深入思考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的关系,深化和拓展了对中国革命道路的认识,初步形成了毛泽东思想中实事求是和独立自主的活的灵魂,成为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光辉典范。
敢于并善于在不断变化的历史条件下,始终实事求是、独立自主地坚持和发展属于自己的正确道路,其中一个重要法宝就是开展求真务实的调查研究。调查研究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作风,是“转变党的作风的基础一环”。我们必须时刻牢记一切从实际出发,按客观规律办事,唯有如此,才能取得真经,求得实效。
大力弘扬寻乌调查唯实求真精神
——访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原主任 蒋建农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最重要的事情,有着特殊的意义。毛泽东在《寻乌调查》中就开宗明义地讲了,我们的革命斗争需要马克思主义。”9月28日,在纪念毛泽东寻乌调查90周年理论研讨会上,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原主任蒋建农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蒋建农说,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需要和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这样才能发挥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应有的指导意义。一方面,中国共产党在创建之初就取得了很大的成就,证明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有凝聚力、号召力和引导力,能够在中国发挥很大的作用。另一方面,这不等于中国共产党自身的不足就已经解决了,还存在很多问题,比如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时间短、理论准备不足、革命实践经验缺乏,致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和运用的时候,出现了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问题,导致中国革命走了不少弯路,蒙受了巨大损失。
“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是经过反复的失败、胜利,在比较当中,中国共产党开始认识到问题,在实际中致力于把马克思同中国实际情况相结合。”蒋建农说,毛泽东寻乌调查深化了对中国国情的认识,获取了大量关于城镇的商业和手工业、旧有土地关系和土地革命等重要问题的第一手资料,为检验政策、纠正失误、制定出适合中国国情的政策提供了可靠依据。结合一系列的调查,毛泽东在理论上进行总结和概况,发表了《反对本本主义》,在党的理论建设和理论指导上开拓出一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光明之路。
蒋建农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在全党大兴调查研究之风,推动全党崇尚实干、力戒空谈、精准发力,让改革发展稳定各项任务落下去,让惠及百姓的各项工作实起来,推动党中央大政方针和决策部署在基层落地生根。我们在这里举办纪念毛泽东寻乌调查90周年理论研讨会,就是要响应党的号召,通过进行理论探讨,大力弘扬唯实求真的寻乌调查精神,总结好的调查研究方式方法,使各项工作缜密而务实地推进。
《寻乌调查》是毛泽东调查研究理论形成的重要实践
——访党史专家、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原巡视员 李蓉
“《寻乌调查》是毛泽东诸多著作中,十分重要而亮丽的篇章,在毛泽东实事求是思想路线形成的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和毛泽东调查研究理论的提出有着密切关系。”9月28日,党史专家、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原巡视员李蓉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李蓉说,学界对毛泽东调查研究的《寻乌调查》相当重视,有比较深入的研究,取得了不少成果。《寻乌调查》不仅调查了农村,还调查了城市,对寻乌县地理交通、经济、政治、各阶段的历史和现状,进行了全面系统而详细的考察分析,以及对中国革命的一些问题的思考。毛泽东同志历来是重视调查研究的,重视对国情的了解,对革命形势的了解。二十多天的寻乌调查,直接推动了毛泽东对研究调查的重要意义、主要方法的理论思考,进而提出要坚持理论和实际相结合、反对本本主义,中国革命胜利要靠中国同志等重要理论观点和精彩论述,是毛泽东调查研究理论形成的重要实践,和毛泽东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形成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当今中国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重温毛泽东的寻乌调查历史,就是要牢记一切从实际出发,独立自主,艰苦奋斗。”李蓉说,“今天,我们专门举办毛泽东寻乌调查90周年理论研讨活动,非常有意义。中国共产党怎么来领导中国?离不开调查研究,离不开对国情的了解。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调查研究是我们党的传家宝,是做好各项工作的基本功。今天与90年前相比,我们党所处的历史方位和肩负的历史任务发生了重大变化,但毛泽东同志在寻乌调查中体现出来的思想作风仍然必须坚持和发扬。我们要大兴调查研究之风,提高调查研究实效,用好调查研究法宝,这是我们党应对好各类风险挑战,做好各项工作的传家宝。”
寻乌调查精神永放光芒
——访福建省委党史研究和地方志编纂办公室副主任 王盛泽
“毛泽东在中央苏区开展许多调查研究,尤其在寻乌进行的调查,对于中国革命的指导,对于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等,都发挥了重要作用。”9月28日,在纪念毛泽东寻乌调查90周年理论研讨会上,福建省委党史研究和地方志编纂办公室副主任王盛泽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王盛泽说,调查与中国革命对接是时代的需要,是现实的客观需要。马列主义是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也是中国革命的指南,但不管再好的理论都应该与中国革命的实际相结合,要了解实际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调查研究,舍此别无他法。虽然说对农村开展调查是革命的需要,但更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着力推动的结果,毛泽东在调查方面为全党树立了榜样。到毛泽东开展寻乌调查前后,初步形成了中国共产党人的调查理论,明确了调查的根本目的和主要内容,提出了“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的论断,总结了开展调查的方法和技术,从而更加有力地促进了调查与中国革命的对接过程。
“毛泽东进行的寻乌调查,是实事求是的典范。”王盛泽说,在农村调查中,毛泽东以一种小学生的态度,倾听群众的反映。对当地群众口头俚语,他都完全照原样记录,显得更有乡土气息,即使现在读来也能感受到浓浓的乡音,感受到毛泽东当年事必躬亲开展调查以及群众极为亲密融洽的场景。同时,要和群众做朋友,毛泽东正是通过与群众平等相处,交朋友,做到了与群众无话不谈,亲切得像自家人一样。
王盛泽认为,在中国革命历史上,毛泽东寻乌调查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一页,将永放光芒。重温毛泽东在寻乌调查的历史,给我们以深刻的启迪。毛泽东在中央苏区调查研究的丰富实践、经验总结和理论升华,是我们党的传家宝和宝贵精神财富。进入新时代,传承弘扬毛泽东寻乌调查精神,需要我们始终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始终紧跟现实情况,克服解决本本主义、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等顽疾,不断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贡献力量。
在《寻乌调查》中汲取精神力量
——访党史专家、赣州市委党史办原调研员 凌步机
“实事求是的调查态度,是毛泽东同志寻乌调查的灵魂和核心。中国共产党实事求思想路线最早的形态,是从寻乌开始。”9月28日,党史专家、赣州市委党史办原调研员凌步机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90年前,毛泽东同志在寻乌开展了二十多天的调查研究,开了十多天的调查会,对寻乌的地理交通、经济政治、阶级现状、土地斗争、城市商业等进行了全面系统的调查,整理成八万多字的《寻乌调查》,后来还写了《反对本本主义》。凌步机说,在这两篇著作中,毛泽东同志提出“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到群众中作实际调查去”“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等许多重要思想观点,这些思想观点蕴含着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点,为推动中国革命不断取得胜利起到了重要指导作用。调查研究是我们党的传家宝,是做好各项工作的基本功。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学习寻乌调查精神,号召全党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寻乌调查》和《反对本本主义》是一个整体,对中国共产党的革命斗争、新中国成立之后的革命和建设,乃至当前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推进,都有着深远的指导意义。
凌步机说,毛泽东同志提出的“马克思主义的‘本本’是要学习的,但是必须同我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等重要观点,初步形成了毛泽东思想中实事求是和独立自主的活的灵魂,成为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光辉典范。通过开展以寻乌调查为代表的社会调查,毛泽东同志进一步了解了中国的国情,深入思考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关系,深化和拓展了对中国革命道路的认识,进而更加坚定了对中国革命道路的自信,这一点,对于中国有着更加深远的指导意义。“通过这次新冠肺炎疫情,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有了更多的自信。我们要从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的著述中,不断寻求思想资源和精神力量,迎接各类挑战,战胜各种困难。”他说。